温容怀正准备与苏浅再聊上几句,门外忽然进来了一名苏府的侍卫,在苏月小耳畔小声交谈了些什么,苏月小又走到苏浅身侧,与她低语。
苏浅听罢,抬头抱歉地看向温景,道:“父亲大人方才回府,说是府中有贵客要我一见······”苏浅有些犹豫,人是自己请来的,如今自己却要先走,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些失礼的,但是父亲那边过来的人又表示出自己不得不回府的意思。
“无妨。”温容怀倒是表现得很大气。
苏浅仍是一脸歉意,道:“实在是失礼了。改日父亲大人定会亲自邀请温公子前往府上做客。”
“那紫雕可是稀世珍品,丹托王庭才有的宝贝,温公子可得好好喂养。”临走前苏月小忍不住提醒温景一句,在她眼中,温景绝对是那种焚琴煮鹤不解风情的人,若是不说清楚,指不定哪天这只可爱的紫雕便成了她的盘中餐。
温容怀闻言面色一变,却未多说,只是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地应承道:“知道了。”
苏浅见温景面色有异,连忙道:“我这丫头多嘴,还望温公子不要在意。”
“无妨。”温容怀露出柔和的微笑,表示自己并没有因为这句话介怀。
苏月小委屈地看了苏浅一眼,没有再说话,低着头跟着苏浅走了出去。
回到宫中时,宫女们正在打扫庭院。温容怀一路走过去,走到书房,看见温三正在为她整理书案。
“三儿姐姐不用整理了,免得我到时找东西找不着。”温容怀笑着几步走进书房,止住了温三整理那些散乱着的画纸与书籍的动作。
温三闻言,笑着看了温容怀一眼,道:“你呀,如何习得这些德性。”手上却是停下了整理书案的动作,只越过书案准备去给温容怀倒水喝。
“我怎么觉得我的宫中少了几个人?”温容怀松了一口气,绕到书案前,伸手将乱糟糟的书案草草理了理,随口问道。
拿着水杯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,温三带着笑意的嗓音在温容怀身后响起:“她们啊,年纪到了,被放出宫了。”
温容怀心下有些疑惑,那些宫女不都还很年轻吗,难道王宫这么奢侈,一年换一批新人来?嘴上却也没有再问什么,只是小心翼翼地将一幅画往乱纸里塞了塞。
“你既回来,我便放心了。我吩咐人为你烧水准备沐浴去。”温三将一杯温水递到温容怀跟前。
“如此,便有劳三儿姐姐了。”
温三出去的时候怕温容怀被屋外的寒风冷到,便顺手带上了门。
温容怀见状,放心地将纸堆中的那幅画抽出来。画上的女子风姿绰约,此刻垂首低眉,正凝神地作着寒梅图,画中云水无边,尽是浩浩一白,仿佛这天地间,只剩了这名女子而已。
那天在书房中心念一动,便想着作一幅墨梅图,将纸摊开时,眼前尽是苏浅的林下风气,但却忘了宫中画师所教的谋篇布局,作出来的梅虽然有不足,倒是添了佳人玉立的姿态。
是你的《九九寒梅图》,才引得松兰公子也画起了梅。温容怀想。
沐浴完后温容怀仍在书房看书。
“爷,那日死的贼人中有丹托人。”温九进来上报调查那批贼人的最新进展,又递上了一张写了那些贼人详细信息的纸,“是来南启经商后血本无归,方才在启阳等地与南启贼人落草为寇。”
温容怀眉头一紧,接过温九递来的纸。
南启乃是晏国的一个封国。晏国开国至今一直禁止丹托等国来晏经商,又怎么会有丹托商人在南启落草为寇。
她想起被吩咐喂养在别院的那只紫雕,如今只怕不止三五个丹托商人在南启经营吧。
她的眉头越锁越紧。无论是南启还是整个大晏,都不能允许丹托和其它任何国家的商人进来,一来有恐影响本国商人生意,破坏长期以来的商贸平衡,二来,国门一开,谁知道那些所谓的商人想要的是晏国的钱财,还是晏国的国土。
“改日我去会会苏家大小姐,问问她那只丹托紫雕的事。”温容怀的手指在书案上敲了半晌,方才说出一句话来。
作为南启首富之女,那只紫雕的来历怕不是那么单纯。
“父王可知此事?”温容怀问。
“王爷是知道的,如今正在殿中与朝臣商议。”温九抱着拳一五一十地回答道。
温容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道:“我看一天两天也未必商议得出一个结果。”温容怀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温九,道:“温九大哥,你先退下吧。”
温容怀挑了一个好天气去苏府,杲杲的冬阳洒在过往行人的身上,每个人都被染了一层喜意。
“我欲见苏大小姐,烦请为我通报一下。”
家丁看到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少年温和地立在门前的样子,便想起了她。她便是前几日被老爷亲自邀请到府上的贵宾。
想到此,家丁也换上了一脸歉意的笑容,道:“若非老爷提前知会,小姐是不见任何人的。”
“这般说来,我今日是见不到苏小姐了?”温容怀看着家丁说出了这句话,声音有点小,像是在询问家丁,也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是的。”家丁还是一脸歉意的笑容,“况且小姐今晨出府了,也不知何时才回府。”
温容怀看着家丁,微微点头,道:“多谢。”转身便要离开。心中没有理由的有一点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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