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莫寻在顾放刚坐下的时候已经换好鞋子站起了身，没分给他一眼就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走到院子的时候顾放追了上来，跟在苏莫寻后面一步的位置。
苏莫寻走到公交站，开始等车。
“莫寻，你去哪儿啊？我开车送你吧？”顾放靠近一些，低声说着。
顾放是个很清高的人，虽然苏莫寻不知道他清高的底气是什么，也许是那张脸吧，但不论是什么，顾放就是清高到在有经济能力之后不愿再花苏家的钱。
他学金融，在两人的关系不像现在一样的时候，他跟她说过他会接很多私活，校内校外的都有，如今他大三，已有不少存款，车也是自己买的。
他的车一般放在别墅的停车场里，因为苏莫寻从来不坐。
苏莫寻坐在站台的座位上，低头查收邮件。
顾放站在她面前垂着头，由于一晚上没睡，脸色是遮不住的憔悴。
他想要再靠近她一些，却不敢再上前了。
昨天晚上他还敢强势地拉着搂着苏莫寻，可是在她说出那件事之后，他什么都不敢了。
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他是很慌乱的，凭着那仅剩的一点心慌之外的理智，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。然而还是过了好几天才跟苏莫寻见面。
那时候他试探地旁敲侧击了几句，苏莫寻什么反应都没有，他松了一口气。
顾放一直心存侥幸地过了半年。是的，半年。
苏莫寻态度的转变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。她开始不回消息，不接电话，连周末的约会都开始敷衍推辞。他们本来就不在同一所学校，现在更是连面都见不着。
顾放知道苏莫寻不愿回牡丹区的别墅，便在她高三毕业之后千挑万选，在离市中心很近的地方租了个房子，交了四年的租金。
他软磨硬泡，苏莫寻才愿意一周偶尔来住几天。他怕她反感，主卧收拾得妥妥当当，自己睡在客房。
苏莫寻态度变得极度冷漠后，顾放顾不上他们之间关于不公开的约定，跑到她教室门口等她。他真的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，他只是在等她下课，他只时想和她吃顿饭，因为他太心慌了，他需要苏莫寻的态度来抚平他的心慌。
苏莫寻的态度倒是很明确，她好像根本不想看到他。
下课之后苏莫寻和身边的同学说笑着走出来，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靠在墙边的顾放。他还是那么耀眼，连最普通的衬衫都能穿得与众不同，他永远是人群的焦点，身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朝他瞟几眼。
可她瞬间就敛去了笑容。
顾放看见她的时候不自觉眉眼带笑，似乎想走过来，还没等他进一步动作，苏莫寻就抬脚离开了。
他僵在原地，看着苏莫寻离开的方向。
顾放没有追上去，因为他知道如果他那么做了，她是真的会生气的。以前也不是没有过，他太清楚了。
所以他就坐在教学楼前的长椅上，期盼着苏莫寻给他发条消息或者打个电话，告诉他在哪等她。
他等了很久，等到天都黑了，终于等来了她的微信。
她说，别再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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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我很短小，但是我很真挚呀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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