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飞回到府里,想着这件事,思来想去的烦躁。小胖儿走进书房,知道叶飞心里所想,摇摇头。
走过去说道:“小飞,全案相关的卷宗都整理好了。”
叶飞点点头:“放到桌子上吧!”
小胖儿把案卷放到桌前,没走。叶飞注意到了,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
小胖儿回道:“王爷已经移交刑部,莫非你还有心事未了?”
叶飞摇摇头:“父皇将此案,交由刑部尚书无名审理。”
小胖儿不明白:“这本是理所应当啊,这又何必烦心呢?”
叶飞无奈:“父皇还交代,无论如何都要问出朝中同谋!必要时,可以采取一切手段!”
小胖儿明白了:“你是担心王爷会身受酷刑?”
叶飞点点头:“那无名任刑部司郎中之前,便以酷刑逼供著称。如今又有父皇旨意,皇叔恐怕将受不少皮肉之苦。”
小胖儿点点头:“我有几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或许不忍见到王爷,身受酷刑。然而若不问出同谋,满朝文武岂不是人人自危?惶惶不可终日?”
“这,……”
小胖儿继续说道: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此案即已交给刑部,我们只能静待结果。”
叶飞听完,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什么,只好作罢。
刑部,主堂。
叶飞前来,走进之后略施一礼:“无大人!”
无名见是太子,赶忙起身行礼:“臣,见过太子殿下!”
叶飞点头,让他起身坐下。
无名疑惑的问:“殿下,您为何非要去探监呢?”
叶飞笑了笑:“无大人,孤和王爷是亲叔侄。按照朝廷律法,侄子给叔叔探监,应当不用问理由吧?”
无名深知自己问了不该问的,急忙起身请罪。叶飞笑了笑,不在意的摇摇头。
叶飞在侍卫的带领下,来到刑部牢房。看到靳东王的样子,知道他已经被用过刑了。无奈摇摇头,突然看到躺在草堆上的人手指动了动。
知道人应该醒了,叶飞才开口:“皇叔?”
靳东王听到声音,才悠悠转醒,费力的坐起来靠在墙上。缓了缓才开口说话:“没想到,我们叔侄两人还有见面的机会!”
叶飞促着眉头问:“王爷,怎会变成如此模样?”
叶忆笑道:“严刑逼供,你我早就料到今天的局面,又何足为奇呢?我与皇上,虽是兄弟。可他永远也不会了解我了,他就是把我活活打死,我也不会说半句话的。”
叶飞不忍再看,回到刑部偏厅。要求无名减少刑讯逼供,但无名却怒气拍桌:“殿下,是认为臣的审讯方式有错?”
叶飞点点头:“孤认为,这的确有待商酌!”
无名哼了一声:“殿下指的是对叶忆的用刑?”
叶飞点点头:“无大人,既然心知肚明,为何还要用刑过当?”
无名狡辩道:“他咬紧牙关,不肯开口,不用刑,怎么能得到口供?”
叶飞摇摇头:“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,可以取得供词?”
无名笑了:“难道殿下有什么妙策?”
叶飞怒道:“无名,记住,他是一名王爷,是我父皇的亲兄弟。你敢对他用刑过当,我就敢现在一刀砍了你!”
无名听闻此语,知道面前的这位太子,当朝大皇子,已经对自己心有记恨。见此,只好答应不在用刑。
叶飞见此,知道不好过多言语,以免被有心之人编造利用。
叶飞回到太子府,边走边想。
这时,陈明来报:“殿下,王丞相来访。”
叶飞点头:“请他进来吧!”
“是!”
不时,王丞相进来之后,几人分宾主落座。王丞相才开口:“老夫就知道,你绝不会撒手不管。”
叶飞笑了笑:“并非我执意要管,实在是令人心生不忍。”
“无大人,职责所在。不能不设法,问出个结果。”
叶飞摇摇头:“那也要看是对什么人!王爷皇叔虽犯下谋反大罪,毕竟是父皇亲兄长,我的亲叔叔。治他死罪,也就罢了。如此酷刑加深,令人情何以堪?”
王丞相无奈:“若是不问出个结果,岂不令人枕席难安?”
叶飞笑了笑:“相爷,若是皇叔矢口不招,又当如何?”
王丞相无奈:“并非老夫,残忍无情。酷刑之下,不招也难!”
叶飞点点头:“好,就算皇叔熬邢不过,供出同谋。相爷,又如何知道,是真是假,是虚是实?”
王丞相为难道:“这,……。殿下是说,他会借机攀诬杜撰同谋?”
叶飞笑了笑:“对他现在而言,又有何不可?一旦真假难辨,势必捕风捉影,人人自危。到了那时,我想不用别国攻打我们,我们就自己内乱了。”
王丞相迟疑道:“他,或许,或许可以从他有往来的官员中判定真伪虚实?”
叶飞笑了笑:“倘若如此,相爷面前就有一个最可能的同谋!我乃当朝太子,名正言顺。又有这天邢令,可调兵马百万,你说,我如果愿意造反。我想,这重星帝国没有人可以挡得住吧?”
王丞相大声说道:“殿下绝无可能!”
叶飞反问道:“那朝中,哪位大臣有此可能?一旦,凭借皇叔一纸供词彻查,势必殃及无辜。这场腥风血雨,恐怕是我重星帝国开国以来,最大的浩劫!”
王丞相想着想着,就浑身冷汗:“那么,殿下可有良策?”
叶飞笑了笑:“我以为,除非皇叔心甘情愿主动供出,否则此案恐将难以善了!”
王丞相无奈笑道:“严刑逼供,尚且不说。要他主动招供,岂非缘木求鱼吗?”
叶飞点点头:“要皇叔主动招供,只能动之以情。”
“动之以情?呵呵,满朝文武,谁又能将他说的回心转意呢?”
叶飞点笑了笑:“当然是父皇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叶飞解释道:“父皇当年将他逐出京城,恐怕正是他谋反的主因。皇室之间的矛盾冲突,外人岂能置喙?只有他兄弟二人单独深谈,才有可能取得真正同谋的名单。”
王丞相叹了口气:“哎!要让皇上出面,实在是难上加难哪!”
叶飞笑了笑:“我对皇叔心生不忍,理由无他。正因为有当年只因,方得今日之果。严格而论,父皇也该负一定的责任。相爷,解铃还需系铃人啊!”
王丞相听完,想了片刻,点头:“也罢!老夫就去试试,不过,在此之前,殿下还是不要介入此案的好!”
叶飞点头,应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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