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回头,展昭正见到白玉堂皱紧眉头的脸。“玉堂?”
五爷长出了口气,像是刚缓过神儿来。“猫儿,我……”
“玉堂!”没有让那老鼠多说什么,展昭自己也只是唤了这两个字。
一切都在这一来一回中得到了答复。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语言,彼此了解,那便足够。
五爷扳过展昭的身子,给了他一个轻吻。带着些许感激,也是让自己安稳心神的良药。“幸好有你!”这句话包含了很多意思。若没有展昭,那只老虎五爷一个人必然打不死。别说体力能力,单论那让护人舍己的欲望都无处去寻。而更深的,则是展昭无事。尽管受了伤,却也平安的在自己面前。会对自己笑,会轻斥自己,更会用一声唤就平静了自己愧疚和后怕的情绪。
“这话……换我说才是。”展昭抬手在玉堂的肩头擦拭着。好在冬日里穿的衣服厚实,身上沾到的血渍并不太多。
“猫儿,身上老带着那东西实在是心紧。不如明天我们就给他们送去,也好了了心事。管他事后如何,我们送到了不就成了!”看着桌子上的锦囊,五爷挺好的心情就打了折。
展昭点了点头,却不得不叹了口气:“好在锦囊上没染上血,否则还真不好交代。”
五爷听了这话撇嘴言道:“你我拼了命在护的也不过是几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。有什么可不好交代的?以五爷看,那不过就是三颗象牙珠子,就算丢了,买三个差不多的充数就是。”
“你少说这种不敬的疯话!”对高官昂首是他的骨气,对万岁不卑是他的脾气,自己都可以不理不说,甚至认同。但这舍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佛主之物,如此说话实在是不像话。
“五爷可从不信鬼神仙怪。怎么,猫儿你信?”
“信不信且放一边,你好歹也要有个分寸。”
五爷突然笑着向前躬身,将脸贴到展昭面前:“猫儿,你说五爷哪点不知道分寸了?这一路之上,那次恩爱五爷没把这玩意儿掖到隐蔽的所在?还不就是给足了佛主面子?”
展昭被玉堂这不知死的话气得抬手就上一拳。杵在了玉堂的胸口,也牵着了自己的伤口。挨拳的人倒没如何,反倒是自己咧了下嘴。
“笨猫!背上有伤还要挠人!赶紧让我看看!”
展昭推开伸过来的胳臂,向桶边靠了靠:“这种地方你也有心情玩笑。赶紧洗!”
见展昭再没有不适的神色,五爷也没再坚持。反正一会儿上药之时自己也能看个仔细,现在还是少惹这只猫乱动的好。“说得也是。要想泡得舒服,还得回白家港。”
展昭穿好衣服,背后的伤口处觉得有丝丝凉气。并不是很舒服,但活动了两下胳膊,再牵动伤口之时,也没觉得有多疼。看来这药果然是对路子的。“玉堂,一会儿好歹要先谢过人家。”就方才这白老五说话的腔调,实在不是谢人的味儿。
“就冲他拿了这么好的伤药份儿上,五爷就得好好谢谢他。”看到展昭活动来活动去,不再露出吃疼的表情,五爷就知道这药很有用。至少能减少些疼痛。
“少说废话!道谢之后赶紧回城,天色也不早了。”挎好巨阙,迈步来到门边。推开房门一股冷风夹着大片的雪花打到了展昭的身上。突来的寒冷使得他缩了下脖子,然后回看道:“得!回不去了。”
五爷来到门边,向外看了看。“这地方的天气还真是够可以的!不声不响就下上雪了。”
可不就是。落雪之时无声无息,到你发现之时往往已经是银白一片了。抬头仰望,雪似飞花一般自天幕而降。风并不太大,但却极冷。风刮到身上,那种冷近乎能吹入骨缝。若不是功底扎实,惯了江南生活的人是绝难忍受的。
“二位洗好了?快这屋请!”一个身穿土灰色棉甲的中年男子见白展二人推门走出房间,赶紧从廊下走出来相请。
这个人足足高出自己和玉堂一头,而且身材健硕,一看就是个练家子。不过看打扮和语气,此人应该是家仆,或者是保镖之类。展昭其实对狼的主人是谁一直心存疑问。能养得了这种狼,又有众仆人的主儿,绝对不是普通人。而人家未说,在之前的情况之下自己也不好去询问。本想着洗了这身血就离开返城,不过现在是绝对不可能了。既然如此,倒是有机会问个究竟。
进了房间,酒香扑鼻。五爷一下子就来了精神。说他是酒鬼那还不算,只是这种天气里饮酒绝对最为适宜。而且仅凭这酒的香味儿五爷就知道,这必然是好酒,甚至比那天迎亲的宴会上所饮的酒更加香醇。
对一个好酒的人来说,有好酒不喝就是罪过。此时。房间里已经摆了桌椅,置办了酒菜。想起猫儿方才的话,五爷拱了下手:“多谢。”简单的两个字后,他转脸朝展昭一笑。那意思便是问:怎么样?五爷给你这猫儿面子了吧?
展昭气笑不得,赶紧也拱手道:“多谢阁下的药和衣物。”
狼主笑着招呼二人落座:“这也是我应尽之责。不管怎么说您二位也救了苍子。现在外面下了大雪,你们也回不了城,不如今天就在这儿住下,等雪停了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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